您当前的位置:首页>>走进钟楼>>钟楼文化>>大运河故事>>内容
“小时候,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,我在这头,母亲在那头;长大后,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,我在这头,新娘在那头……”诗人余光中虽然走了,但是那淡淡的乡愁却永远在我们的心田。
这首脍炙人口的《乡愁》写于1971年,20多年没有回过大陆的余光中思乡情切,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里,仅仅用了十几分钟便写了下来。朋友夸他:“这么快就写出一首这么好的诗,真有才思。”余光中说道:“你不知道,这首诗,在我心中已二十多年了。”
余光中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女性——母亲和妻子,都是运河边的常州人,也因此,他对常州,有着别样的情感,也把自己当作是运河边上的常州人。
“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”,小时候的余光中回常州,要先乘火车到常州站,然后在古运河边登船,那张“窄窄的船票”就是回家的通行证。故乡总与“船票”相链接,成了他无法忘却的记忆。
“常州是我的母乡,也是我的妻乡;母乡加妻乡,那份乡情也不下于父乡了。常州就是我的故乡。”余光中曾经这样说过。在散文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中,余光中充满深情地写道:“那是大一的暑假,随母亲回她的故乡武进,铁轨无尽,伸入江南温柔的水乡,柳丝弄晴轻轻地抚着麦浪。”故乡留给余光中的是落霞秋鹜美丽如画,更是笑声、欢乐和朦胧而甜蜜的爱情。余光中之妻范我存,亦是常州人,是他的表妹,在回乡探亲时,两人相识。他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,除了谈音乐、绘画、文学,也常看电影,后在台湾成婚。2001年,余光中捏着一张窄窄的机票回大陆探亲。2002年清明节,他第一次踏上了武进漕桥故土,第一次站在芳草萋萋亲人的坟头,在“大哥!”“小弟!”这老兄弟们的一声声呼唤中,游子心头50多年的乡愁化解了。时隔一年,他又再次来到常州,找寻他梦中故乡的点点滴滴。2012年,他曾再度来常,与旧时的亲友再聚首,在先辈的坟前祭拜,那情景,俨然是《乡愁》的再度演绎。
对余光中来说,乡愁就是夕阳下老宅门前那条波光粼粼运河里拉出渔网网住的笑声;就是老镇上那所叫作养根小学里小伙伴的朗朗书声;就是在舅家大院里品月饼,看圆月,抚一曲《春江花月夜》的琴声。他说:“常州给我的安慰与影响,从小就充满女性的娴雅与柔美。这一切,加上江南的水乡,历史与传说,莺飞草长,桥影橹声,妩媚了、充盈了我的艺术感性。我的江南是以常州为典型,更以漕桥为焦点的。我的《乡愁》一诗里,邮票与船票的另一端,袅袅牵动我年轻心灵的,正是永恒的常州母亲、常州新娘。
作为一名诗文双绝的当代台湾大作家,余光中迄今已出版了17部诗集和12部散文集,其中不少作品都是以故乡常州为背景创作的。2003年,余光中在常州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,“我的作品有阴柔和阳刚两种风格,阴柔风格的大半是写江南的,而常州就是我看江南的一扇窗口。” 张娟芬 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