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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九馄饨面,从五中对面的流动摊头开始,至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。搬到会馆浜路的现址,也有近10年的时间。老板娘杨友玲是安徽安庆人,1994年她就到常州开始卖馄饨。“最初就一个小摊子,下午摆上3个小时左右,光卖小馄饨。”今年47岁的杨友玲笑着说,自己卖了半辈子馄饨了,好多客人都是从小吃自家的馄饨。
一碗安庆小馄饨,几个钢镚,便在这长年累月生着的旺火中生了根发了芽。“我就是从小吃到大的!” 一位小哥用手比了比小时候的个子。杨友玲说:“好多客人还是小不点的时候就吃我家小馄饨了,一转眼,已经带着自家的孩子来吃馄饨了。”
一家店就杨友玲与爱人操持着,买菜、备菜、包馄饨、下馄饨、洗碗收拾等全程都只有两个人。老板两口子几乎一天要工作近20小时,每天清晨6点半营业至凌晨3点,用老板的话来说,“刮风下雨都不休息,最早的时候也要到凌晨2:30打烊。因为很多客人习惯了那个时间来吃东西。”每年腊月廿三至正月初七都是年假,到正月初八开始就是全年无休了。
老板两口子都是轮班上阵。早晨六点半起床买菜准备,其中一人在中午补觉,另一位则是从夜间补觉。下午三四点据说是店里最悠闲的时间,尽管如此,夫妇两人手头也没歇过。杨友玲负责卤菜和下馄饨,爱人则是马不停蹄地包馄饨。“这速度是超人。”来买馄饨的邻居周大爷是馄饨店的常客,他经常下午买些生馄饨回家准备下给孙子吃,“看他们夫妇俩包馄饨是一种享受。”
用筷子挑点肉泥往馄饨皮上一蘸,皮被沾起,左手顺势捏成型,一只小馄饨就做成了,一秒一个毫不夸张。刚包好的馄饨立马下入清水锅中,没有特定的一碗必须几个馄饨,放多少老板娘心里都有数。除了常见的佐料,还会放胡椒粉和猪油,这些简单的佐料遇上滚水,便交织相融,瞬间化为一碗泛着亮亮油光的完美汤底。伴着袅袅热气,一碗皮白蒜青、汤水滚烫的馄饨上桌啦。煮熟后的馄饨圆滚滚的,在汤中浮动。自然光的折射下,透过轻盈的皮子泛着粉红。肉馅量不多不少,新鲜弹嫩,没有多余的调味。带着胡椒香和猪油香的汤,让人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送。
杨友玲说,每天店内要消耗掉面条和馄饨皮各50斤左右,除了馄饨、面,还会有一些卤菜、茶叶蛋、炒土豆丝等面的配菜。来店大多是熟客,就算店里没有菜单,他们心中也自有菜单、且倒背如流。“因为忙个不停,有时候客人就要担待一下,自己拿些小菜。”食客来了一茬,又走了一茬,可能他们尝过各地的美味,但相信在他们生活的记忆中,始终能记得这碗馄饨香。
“开车10公里也要来这吃碗馄饨,不然心里都落不得地。”店铺门口有片不大的空地,停着电动车、重型机车或是高档的轿车,或许是刚接完小孩放学的母亲,或许是赶着上夜班的单身汉,或许是打扮另类的时髦青年,可不管是谁,只要进了这馄饨店,每个人都笼罩起暖暖的平静,就像小时候在街边吃小馄饨那样,温馨安逸。
王可人 图文报道